夜里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雨水打落在屋檐滴滴答答滴落到地面,早晨醒来,是雨声刚好停住的时候,打开窗,窗外是一棵大大的榕树,树叶还浸润着雨珠,在早晨轻轻的阳光下晶莹着,有稀疏的几只小鸟偶尔停歇叫闹。手机里的音乐是《平凡的一天》,窗外的凉风淡淡拂过脸颊,楼下的爷爷奶奶开始牵着孙子孙女的小手,讲着一遍一遍的童真的话。
周末有一个清晨这样安安静静坐着,一个人可以坐在窗前很久很久,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零碎,从前说是放空,其实很难真正做到放空的状态,闭上眼的那一刻,脑子里总会出现某些画面,想着从前的某些事,它们会在脑海中重演,虽不能真的做到放空的状态,然而看穿外面的绿色之后,这种只有脑海中的自己和记忆中的人和事情相处,也是一种难得极放松和愉悦的状态。这是说过很多次的话题,却一直忍不住想再次说起,尽管词是一样的,然而每次的状态是不一样的,阶段是不一样的,所想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我珍惜这种自己独处的机会,不愿意他人来打扰,生活中是常常与人发生着各种各样的联系,独处不是将自己封闭起来,而是一种相知自己的所特别需要的时间。
蒋勋先生在他的《孤独六讲》中说到,生命里第一个爱恋的对象应该是自己,写诗给自己,与自己对话,在一个空间里安静下来,聆听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我相信,这个生命走出去时不会慌张。我是喜欢他在里面讲到的很多观点,虽然我并不喜欢“孤独”这个词语,“孤独”这个词性带着某种意义上的贬义,我不知道应该用一个什么样中性的词语来描述这种状态,所以习惯用着“独处”的动词形式来说着这种状态。
想起两年前看过的电影《刺猬的优雅》,我喜欢里面的那一段独白:
我是个寡妇,个子矮小,相貌丑陋,身材肥胖,一双脚丫满是老茧,有时候早上起床,嘴巴还跟长毛象一样臭。我从未上过学,一直都很穷,毫不起眼,微不足道。我一个人住,只有一只肥胖的懒猫陪我,这只猫只有一个特点,它心情不爽时,爪子会发出臭味。我虽不和蔼可亲,倒还称得上彬彬有礼,虽然我不讨人喜欢,不过大家还是能忍受我,因为我完全符合大家心目中门房的典型形象:又老又丑,脾气暴躁,老是黏在电视机前面,一旁套着针织套枕的抱枕上,还有只肥猫在打呼噜,外加砂锅味道四溢。尽管每次想起她在死亡那一刻正开始准备爱,心里的感觉总有一种难免的伤感,只是觉得在来得及的时间里做来得及的事情,她的整个独处状态是让人感动的。每天早晨醒来,要做什么,除去那些机械的应该要完成的任务之外,接下来的时间总希望是做着自己,自己是什么样,不去想着该是什么样,而是愿意是什么样,这是特别难得的事情。
窗外的阳光开始变得强烈,关上窗,看树叶在微风下拂动,窗外是你喜欢的树,树下是你喜欢的场景,场景下是你喜欢的心境,喜欢的生活没有什么太多其他的纷扰,只是一种闹市中难得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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