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久没有看过电影了,能够记住的上一个看的影片是韩国的《杀人回忆》,期间过年的时候挑了很多电影看,但想不起来一点难忘的情节。《杀人回忆》在我心里很牛逼,难忘程度大概已经超过其他悬疑类型的大片十几倍。比起黑道风云,大人物的打打杀杀,超人拯救宇宙与否,我更加在意对小人物的关怀到底有多少,讲述什么样的痛苦,以及以什么方式讲述这种痛苦。
贾樟柯的《小武》在我心里有无法颠覆的地位,它没有背负莎士比亚式悲剧的使命感,不是塑造一个比大多数人都惨的人物,然后让观者进行对比,发现有比自己还惨的人,觉得自己还能苟延残喘。它是伤感,能唤起内心的义气,让人心软。感觉就像是:你有很憎恶,很埋怨的人,但是到最后你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无法选择报复而选择了谅解,然后过了一阵子你发现其实自己抛弃不过是虚妄的快感,留下的东西昂贵的要命。这就是义气的良性循环。
《杀人回忆》以《小武》的方式带给我相似的感受。那个抓不到的杀人犯,就像欺骗了感情就突然消失的渣男,让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干哭。没有理由的分手最难痊愈,没有线索的案件难以死心。那绝对不是丧和失意那种水不拉几的东西,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灰心。
生活纷乱,变化即景。《杀人回忆》和《小武》另一层可贵就是它们不让人沉迷,某种程度的上都在告诉人要适应变化,要及时变化。很多东西会在眨眼之间说散就散,需要你带着初心求新求变。体会变化正在自己身上发生是一件很奇妙的感觉。
变化有两种。第一种变化就像眼角出现细纹,它很难见证,因为它没有什么大动作,安静的就像没有发生过,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你已经被改变的结果。
第二种变化就是我现在经历的变化,一大堆事情叠加在一起,搞出很大的动静,你不得不注意它,必须在短时间内准备好应对方案,并努力适应。这两者的关系就是,前者是后者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不断经历变化,自己是没有办法给自己做见证的。能做见证的是那些若即若离东西,永远得不到的感情,无法搞定的事,和爱不到的人。有这些东西在,自己才能有猛然的发现自己变了很多的时刻,世界变化快,他们是参照物。
所以有些人爱不到也没所谓,有些问题解决不了也要想开,有些事想不通就想不通,这些东西到来或许只是为了帮自己做个见证。
远远看着那些东西,然后转过头往前走。
今天跟编辑提了不再继续给他们供稿,跟他们合作这已经是第三年,我已经写的够久了,对人的不舍已经超过了对工作本身。这个编辑是我合作的第一个编辑,这个事实让我觉得幸运,她是那么认真又细心的一个人,但我觉得我已经不再具备某种体质了。
想给打给一个老师,告诉他我的变化。
文/杨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