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一部老电影《秋菊打官司》,影片故事发生在中国的一个小山村。秋菊的丈夫万庆来与村长王善堂发生了争执,被村长踢中要害。秋菊怀着身孕去找村长说理,村长不肯认错。秋菊又到乡政府告状,村长答应赔偿秋菊家的经济损失。村长把钱扔在地上,受辱的秋菊没有捡钱,而又一次踏上了漫漫的告状路途。
为什么这部电影如今看来依然是经典之作?因为从影片可以看到中国那个时代农村的缩影,也许今天有些东西可以模仿,但是真实生活中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影片乡里的市集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自行车的响声亦是不停。穿着各式服饰的群演们视镜头为无物,随意走来走去,那服饰就成了带观众入戏的关键。灰青色、黑色和红色的袄子,加上或蓝或绿的头巾,还有“美得很”的陕西方言不断入耳,乡土气息扑面。许久,镜头前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一个穿着红袄子,戴着绿色头巾的身怀六甲的农村妇女随着板车走入镜头,这是巩俐饰演的女主角,而这个长时间的姑且可以被称之为空镜头的开场,正是电影《秋菊打官司》的开头。
秋菊,够土的名字。她的造型直至今日也难以超越,大红棉袄,绿色头巾,红配绿很有冲击力,估计很多人觉得红配绿土气就是被这些乡村造型影响的吧,即便她后来在城里买了件大号西装穿,可那大腹便便的臃肿身材和外八的走姿还是挽救不了她土到骨头里的本质。谋女郎基本都是从土妞开始的,能把这些角色演好了,也就入张导的心了,能入他的心,离最佳女主角也就不远了。
此片获奖无数,威尼斯电影节最高荣誉金狮奖、百花奖、金鸡奖、金像奖等,除了电影得奖,巩俐也因此获得多座最佳女主角奖。这是1992年的片子,那时候,是巩俐腾飞的天下。也是张艺谋的天下。
中国的基础文化,是人情文化。而法律是不讲人情的。一个山里的妇女为自己的丈夫打官司,这本身就是一件轰动的事,这样的女人也是了不起的不平凡的,只可惜她投胎没技巧罢了。这个比牛还犟的女人,从乡、县、市一级级告上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说法,“要个说法”这句话在片子里反复的出现,她仅仅要个说法,而不是什么赔偿。挺着大肚子不断奔波,换来的结局都一样,最终,她只能走法律程序,其实她挺幸运的,一路帮助她的人太多了,最后她打赢了官司,可是,结果却不是她的初衷,如果一切从来,她还会不会选择这样做呢?
在这部纪实风格的电影中,秋菊将性格执拗的农妇演绎得十分到位,不美,但深入人心,农村生活状态和人物关系以及伦理也让当今不少城市里人看得新鲜。
这种在当时极难得的“民告官”题材,简单直接地表达了人对自我权益的觉醒,体现在农村妇女身上更是深刻。虽然片子没什么大的起伏,表现相当平缓,甚至会觉得是在循环,但出乎意料的结局还是让人陷入了沉思回味。假如你是秋菊,你又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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