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好好写回日记,却一直没有认真执行过。很想找人谈谈心,却在电话拨通的瞬间没了言语。真心想跨过心里的坎,却发现坑外面,是另一个更大的深渊。
佳俊哥说,我真的不像一个初中孩子,言行举止,内在想法,除了外表与阅历,其他同他也没什么差别了。我没什么兴趣反驳,卡在少年和成人之间也没什么不可,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因为害怕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又因为有几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与砂砾碌碌为伍,遂逐渐远离世间,疏避人群,结果在内心不断地用愤懑和羞怒饲育着自己懦弱的自尊心。
可事实是,唯恐暴露才华不足的卑怯的畏惧,和厌恶钻研刻苦的惰怠,就是我的全部了。——《山月记》)
期中考试了,二胖再次坐到了我的后面。半年多了,也没刚闹掰那样生分了,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不去的,摔碎的瓷器总会留下裂痕。
考试成绩感觉一般,年级前十可能很悬。数学怕是又卡在110了,永远和满分差上那么八九分,就像我与同学之间的距离一样。我告诉自己,学习是我们中产阶级唯一的出路,想从小县城里走出去,只有学习者一条路可走。但真的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其他人在感叹年少轻狂的叛逆时,我却觉得对生活没什么兴趣。怎么说…..死了比活着麻烦,我可不希望有人窥探我的隐私,爱我的人再也不敢提起我的名字,没有死亡的勇气,也没有活着的动力,早上在学校笑面如花,回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无声无息的崩溃掉。
妈的。真不想考试。
奶奶感觉又瘦了,没从医院出院一次,她的骨骼就清晰几分。昨天做了个梦,我奶奶还是刚嫁给我爷的样子,坐着爷爷自己打的板凳,跟我拉家常。晚春的阳光让她眯缝起纯净的眸子,没有一丝混浊 ,我不敢去联想她平时如羽毛般浮在沙发上,疾病一点一点的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侵占她的身体,一点一点衰老的样子,希望她可以以各种方式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忽然想起王阿姨的母亲当年出车祸,靠着医疗设备吊着一口气,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们一家人决定拔下氧气罩,安然送母亲上路?我不知道。疾病不在我们身上,灾祸未影响我们的生活,我还真没什么立场去感同身受,只是偶尔胃疼的时候回想,不知道奶奶,是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这种苦痛?
突然了悟,病人自身多半都对死亡毫不畏惧,当做解脱,为何还依旧坚持与病魔抗争?恐怕大多数都是给儿女亲人一个念想吧。病危通知书总是下达给亲人,以为亲人,才是对病人归去最恐慌的那个啊。
不敢熬夜了,再多的心思晚上想想就好,不能因为这个影响明日的精神。
明知道都挺好戳自己痛处却还看的津津有味,自己怕是没救了。
祝自己晚安,今天别再做噩梦了。
万事诸遂。
柳清欢/风岚 于23日晚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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